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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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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媽!媽媽!”舒妍剛到家, 就一連聲的開始找媽,她站在鞋櫃前,一手扶著墻換家居鞋, 一邊東張西望尋找她媽媽的身影。

終於出差回來想給女兒個驚喜的舒爸咳了咳,提醒女兒自己的存在, 果然, 舒妍望向他的眼睛一亮,然後:“爸, 我媽呢?”

舒爸拿起沙發上一本書展開後將臉完全遮住,以示父女感情的破裂。

“怎麽啦?”舒媽媽終於從二樓的臥室裏走出,剛剛她在換家居服,就聽到閨女和個覆讀機一樣喊個不停。

舒妍仰起頭對著媽媽撒嬌道:“媽媽, 我們出去逛街吧,我要買禮服參加葵葵的慶功宴!”

“葵葵是誰?”一直偷偷傾斜瞄著女兒的舒爸問道。

舒媽不急不忙地從樓上下來:“葵葵是你女兒的新同桌, 不過估計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
舒妍大驚,她還盼著一個沒有了升學壓力的顏葵終於能回來和她快樂玩耍呢。

看著女兒一臉震驚不相信,舒媽笑了笑:“一般被提前錄取, 只要有意向, 都可以先入學,而且她是第一,肯定要參加國家隊,出征國際化競比賽。”

舒爸聽著母女倆聊天,不自覺地便將臉上的書拿下來,擯棄前嫌給閨女剝橙子:“培理什麽時候有這麽厲害的學生了?”

舒媽:“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得, 季家餘夫人的親生女兒。”

舒爸恍然大悟,因為職務,他出差只能帶公務手機, 又常常加班,和家裏能半個月保持有一次通話就算不錯了。

沒出差前到聽說季家將這個女孩接過去,但沒想到這女孩和自己閨女還成為了好朋友。

他將橙子掰開兩半,分別遞給妻女:“季氏最近兩年可是風頭正勁,未來錦城的中柱企業,估計就是它了。”

舒媽:“可不著,要不然祁家也不會死死扒著不放。”

談起祁家,舒爸皺了皺眉:“祁家靠著時代的紅利起家,如今轉型幾次都失敗,不出五年,估計就得申請破產了。”

當然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如果跟上季氏這艘新輪,倒也能再次翻身。

“祁成斌這人別的不行,靠結婚翻身的本事還是有的,當年若不是靠著老丈人圈了南城那塊地,到現在也就是個賣實木家具的。”同樣在商場打拼的舒媽自然也和祁家打過交道,說完她嘆道:“就是不知道他兒子,能不能繼承老父親衣缽了。”

舒妍還在傷心自己最愛的同桌要離她而去,而顏葵在返回錦城的車上才得知季家要辦這場為她慶賀的派對。

餘欣蘭在電話中囑咐了好幾遍,讓她務必在周五就回季家。

秦正文和顏葵一同坐在化學老師的車上,他看了看接完電話後沈默地顏葵:“怎麽了?”

顏葵平靜的搖了搖頭:“沒事,你剛剛說準備明年二戰?”

“嗯。”秦正文眼神堅定,“我決定明年半休學,放手一搏,專攻化競。”

前排開車的化學老師從後視鏡看向秦正文:“你要想好,如果明年再次失利,留給你準備高考的時間門可就不多了。”

秦正文撓頭笑了笑:“我和家裏人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了,不過還是想沖一沖,如果考高考,我平均成績不足以讓我考上清木。”

清木是秦正文從小到大的目標,顏葵也聽他說過幾次,她認真地看向秦正文:“那我們清木見。”

之前顏葵看到過一句話:讓我們成為哪種人的不是我們的能力,而是我們的選擇,秦正文做出了自己的選擇,並為之努力,無論怎樣,結果都不會太差。

而在這個時候,也有很多人做出了屬於自己的選擇。

季家離市區太遠,顏葵便讓化學老師將她送到一中,司機在那接她。

回到季家,餘欣蘭夫婦還有季思昀都在,見顏葵拖著行李箱進來,餘欣蘭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她,一臉關心的樣子:“怎麽又瘦了?是不是一學習就沒好好吃飯?”

她讓阿姨將行李箱和書包都先送上樓,然後拉著顏葵走到客廳:“葵葵,和荀夫人打個招呼,她女兒今年在準備初中化競。”

荀夫人穿著到挺簡單樸素的,她笑容中夾雜了一點尷尬:“顏葵你好,恭喜你這次取得優異的成績,也為咱們錦城爭光了。”

她也沒預料到,餘欣蘭說顏葵下午回家,是剛從雲城回來。

荀夫人是今天偶然碰上了餘欣蘭,在提及顏葵獲獎和自己孩子也在準備化競後,餘欣蘭說顏葵非常愛分享,家裏阿姨們的孩子都因為有顏葵給的學習筆記提高了成績,也因此在被餘欣蘭邀請到季家喝下午茶後,她心動了。

餘欣蘭一副迫不及待銷售產品的模樣:“葵葵,荀夫人好不容易過來,你快說說化競經驗,好……”

一直沈默不語地季思昀打斷她:“餘姨,先讓葵葵上樓換身衣服,休息一下吧。”

荀夫人附和道:“是啊,孩子大老遠回來,肯定累,化競的事以後再說。”

餘欣蘭心下一緊,這位荀夫人是錦城新上任地分管經濟的市長夫人,明天不方便參加聚會,但今天能請來到季家,也是錦城頭一份了。

她期盼的眼神看向顏葵,希望她能讀懂。

顏葵透亮的眼睛眨了眨,像很多一心學習不太在意社交的好學生一樣,只當不懂,她看著荀夫人道:“阿姨,您記一下我的聯系方式,讓學妹回頭加我吧,我們直接聊,也比您中間門轉達好。”

“好的,好的。”荀夫人連聲道:“你說,我記一下。”

等顏葵上樓休憩,荀夫人也沒再久留,客套的又喝了杯茶後,便推辭天色不算早了,得趕緊回家。

重新換了身幹凈的衣服,顏葵倚靠在床頭拿出林多多送給她的一本英文版的《Hw t Slce It》,等著餘欣蘭帶著怨氣光臨。

沒想到直到晚飯,餘欣蘭也沒有出現。

飯桌上,季景陽將筷子放下,用茶杯底輕磕了幾下餐桌,等幾人都擡起頭看過來,他才淡淡的道:“顏葵,思爾,我聽說,前段時間門你們倆在學校鬧過一些小矛盾?”

季思爾瞥向顏葵,卻見顏葵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:“姐姐大概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吧,之前還打過我一耳光。”

季思爾惱怒的瞪了顏葵一眼,又看向她爸爸,委屈道:“我根本沒打到!”

“行了!誰教你的一言不合就動手?”季景陽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動,也是他太忙,沒能好好教過季思爾。

他不怕季思爾有野心有脾氣,就怕她蠢而不自知。

見季思爾像個鵪鶉一樣縮回去,他才慢條斯理地對著顏葵繼續說道:“你姐姐性子急,有什麽不對,伯伯先替她道歉,伯伯和你媽媽年紀大了,沒有別的什麽所求,就希望你們這些孩子個個都好。”

他轉眸看向餘欣蘭,餘欣蘭聞弦而知其意,起身走到季思爾和顏葵之間門,拉起她倆人的手,疊在一起:“你們是一個家裏的姐妹,別因為一些瑣碎的小事,影響了感情。”

兩個毫無感情的人互相對視一眼,顏葵緩緩將手抽回:“我知道了。”說罷就坐下重新拿起筷子繼續吃飯,從雲城回來路途不算近,她真的有點累。

季思爾磨了磨牙,想起明天的計劃:沒關系,再讓顏葵囂張一會。

第二天吃完早飯,顏葵就被餘欣蘭拉到她的化妝間門,望著琳瑯滿目的各種護膚品和化妝品,顏葵心想:誰說學化學的不賺錢,這一屋子瓶瓶罐罐,不就證明了化學的財力嘛。

餘欣蘭將顏葵交給美容師做面部護理,美容師摸著這張嬌嫩柔滑的臉,思索半天,覺得來一趟這錢得賺,但顏葵年紀小,皮膚狀態又好到沒有瑕疵,她也只能滴好精油,做了套舒緩神經的按摩。

除此之外,餘欣蘭還給顏葵預約的美甲等,所以修剪過頭發並做好發型後,已經臨近中午,餘欣蘭特意告知顏葵:“中午不要吃午飯了,不然禮服會顯小肚子。”

因為季景陽和季思昀都不在家,她甚至囑咐廚房不需要做午飯,顯然,季思爾也是不吃的。

還是李姨心疼顏葵,了解顏葵三餐一般很準時,一頓不吃肯定不習慣,給她送到房間門了酸奶和她簡單做的松餅:“葵葵,你先墊墊,你們下午肯定要提前去酒店,到那裏就有吃的了。”

顏葵甜甜的道了聲謝。

直到到達酒店,顏葵才發現這是張瑩家旗下的,季思昀已經到了,見顏葵從車上下來,他神色微怔。

往常素面朝天的少女今天身著粉色貼花吊帶禮服,前襟是輕紗花朵狀的褶皺,疊加了珍珠鑲串,微燙的蓬松卷發挽在腦後,只有鬢間門留下幾縷碎發,粉色心形鉆被碎鉆交織輝映在頸間門,顯得脖頸弧線修長。

因為本就皮膚白皙,化妝師沒有過度的做底妝處理,而是簡單用了杏粉色系腮紅和眼妝,微橘調的紅色唇釉,讓唇瓣像打了光的櫻桃,更顯少女輕盈嬌美。

餘欣蘭站到顏葵身前,幫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,也遮住了對面的目光。

季思昀扯著唇笑了笑,走下臺階:“餘姨、葵葵,我爸已經在裏面等著了,趕緊進去吧。”

季思爾一如既往的先去了祁家。

華燈初上,顏葵站在餘欣蘭身旁,保持著微笑,不時接受來訪客人的誇讚。

季景陽挽著餘欣蘭哈哈大笑,倆人還欣慰的互相對視,活像顏葵是被他們養大培養到了十八歲。

舒妍和趙婧還有溫冉冉幾人結伴而來,讓顏葵沒想到的是,溫怡也來了,畢竟按照她現階段學習計劃,這都是浪費時間門的無效行為。

她還帶來了未來科學家比賽獲獎的獎牌,獎金早就由學校負責打到顏葵的銀行賬號裏了。

看著顏葵被同學團團圍住,季思昀眸光閃了閃,顏葵此時自己都不知道,她臉上掛著笑容多麽嬌憨真誠,在聽幾人嘰嘰喳喳時,目光流轉間門的無奈與放松,這都是季思昀從未見到過的模樣。

他走到幾人面前:“你們都是葵葵的同學吧,先去那邊坐著休息一會。”

他個子很高,雖然臉上帶笑,可蓋不住凜冽強勢的氣場,幾個少年少女面面相覷,顏葵彎了彎眉眼:“走吧,我正好也累了,和你們一起過去坐回。”

直到遠遠離開季思昀,一個女生才喘了口大氣,拍拍胸口:“媽呀,不愧是錦城商界新星,這嚴肅勁比校長還足。”

當然了,他們校長不開會搞批評時,還挺可愛的。

路過季思爾和張瑩幾人時,張瑩下意識與季思爾對視,顏葵不動聲色地將兩人的表情和動作納入眼底。

所以當她被服務員通知餘欣蘭找她,走出一段後,察覺自己心跳好像加速,頭也微微眩暈時,她敏銳的停下,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什麽時候被人拿走了。

周邊又有幾個服務員朝她走來,她轉身回過頭,看到了祁殊單獨站在不遠處,用口型無聲的對她說:“求我。”

“餵,你杵在這擋路幹嘛?”姍姍來遲的陸弈鳴看到顏葵皺了皺眉,林曉央得了流感,頭暈腦脹,出不了門,為了能見季姐姐,他也只能自己來了。

顏葵一把拽住他:“你手機呢?曉央剛剛給我打電話,說有急事要和你說。”

陸弈鳴狐疑的掏出手機,解鎖後發現並沒有林曉央發來的消息,顏葵伸手拿過他的手機,先給舒妍撥了過去:“舒妍,你看我桌前的酒杯還在不在?還有裏面的飲料,如果在,你和趙婧趕緊幫我把它收起來。”

舒妍不明所以的望著已經掛斷的手機,疑惑地轉述給趙婧,趙婧媽媽也算是在娛樂圈闖蕩過,所以她對一些事情也有所耳聞,立刻就察覺有問題。

她將自己包裏的東西都倒出來,把顏葵的酒杯和裏面的飲料都一起倒入皮包中。

然後拽起舒妍:“走,去找葵葵。”

顏葵強忍著眩暈感,擡頭問陸弈鳴:“你家司機是不是還在?電話號碼是什麽?”

陸弈鳴隱隱感覺到顏葵面色好像不對,兩腮間門的紅暈簡直比昨天發燒的林曉央還嚴重,趕緊說了出來,他家司機確實就在地下停車場。

然後剛下車沒多久的他又回到了車上。

“師傅,麻煩您把我送去人民醫院。”顏葵一邊和司機說目的地,一邊又給秦正文打過去電話:“班長,你能不能帶著筆記本,到人民醫院找我,到了後聯系這個電話號碼就可以。”

電話結束,顏葵也像是全身力氣都被透支。

見顏葵閉上眼睛,陸弈鳴有點焦慮的湊近:“顏葵?顏葵?林哥,你說她是不是暈倒了?”

林哥趕緊將車速提高,也不敢回頭:“你拍拍她的臉,看看有沒有反應,盡量別讓她失去意識。”

陸弈鳴看著眼前被緋色浸潤到有種破碎感的顏葵,糾結半天,才伸出手,不過還沒貼近,就被她一把攥住手腕,猛地張開的眼睛銳芒鋒利。

被盯住的陸弈鳴不自然地將視線移開,又抽出手腕轉了轉並沒有被攥疼的腕間門,垂著頭抱怨道:“幹嘛啊,我好心想叫醒你而已。”

“謝謝。”嗓音帶著明顯的沙啞。

陸弈鳴視線不受控制的又瞥向顏葵,然後從駕駛座和副駕中間門的位置抽出一瓶水:“你先喝點水吧,保持清醒啊,不然誰知道去了醫院你哪裏不舒服。”

顏葵接過水喝了幾口,也幸好張家的酒店裏醫院不遠,抵達時,正好看到了在醫院大門外抱著筆記本在打電話的秦正文。

顏葵接通:“我們在你身後。”

秦正文一頭霧水的將筆記遞給顏葵:“你這是怎麽了?發燒了要住院還要用電腦學習?”

顏葵點點頭:“對,有個靈感,謝謝你了,你先回去吧,我明天還給你時請你吃飯。”

秦正文看有人陪著她,便笑了笑:“那行,飯倒無所謂,你回頭和我說說靈感是啥,讓我學習學習就行。”

抽完血化驗後,醫生看出化驗結果有問題,詢問顏葵是否需要報警,顏葵點點頭,打上點滴後,她人已經清醒了很多。

陸弈鳴在一邊聽顏葵和醫生的談話,才發現事情不對。

舒妍也打過來電話,詢問他們在什麽地方。

而顏葵已經打開秦正文的電腦,陸弈鳴也看不明白她打了一串什麽代碼,就見她劈裏啪啦一通操作,好像進了什麽後臺,然後調取了一些視頻。

陸弈鳴湊近看向那些視頻,直到看到他和顏葵聊天的地方,他才意識到,這是張家酒店的監控視頻,時間門軸再往前拉,那個曾經站在顏葵身邊的服務員,在過去找顏葵時,眼神明顯和張瑩對視有來往過。

而在服務員過去喊顏葵時,季思爾和張瑩都註視著那邊,尤其是顏葵起身跟著服務員離開,季思爾和張瑩臉上的惡意和得逞的竊笑,是完全無遮掩的。

陸弈鳴被她們兩人的笑悚到身上起了一層一層雞皮疙瘩,他無法想象,季思爾會有這樣的一面。

他媽媽性格彪悍,他媽媽閨蜜的女兒趙婧,是個女大王,而他的鄰居林曉央,更是個小魔頭,所以當年幼小的他第一次見季思爾,只覺得,這世上竟然有這麽溫柔、美好的女孩子,和童話書中的公主一模一樣。

可現在,公主做著惡毒皇後所做的事。

他僵硬著身體,看著顏葵將視頻截取出來,然後備份,發送到了幾個郵箱還是什麽地方。

舒妍和趙婧還有溫怡都來了,趙婧明顯也非常專業,她提前將飲料又分出一些,然後將化驗單和酒杯、飲料拍照留存。

溫怡冷靜的看向顏葵:“這事你想私了還是如何?”

顏葵擡起頭:“如果今天這個虧我自己默默忍了,明天就可能還會有別的女孩子吃更大的虧。”

“好。”溫怡掏出手機,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:“鄭姐姐,我這有個大新聞,下藥、女性、酒店交易,你要不要來,好,在人民醫院等你。”

醫院的走廊有種安靜的嘈雜,聽說腳步聲,幾人齊齊將頭轉過去,來的這位鄭姐姐就是曾在季家和顏葵有過一面之緣的鄭書瑜。

看起來她的腳傷已經養好了。

見到在走廊打著點滴的顏葵,她也驚得瞪大眼睛,但作為記者,見多識廣,很快她就回神,專業的將采訪儀器打開,然後錄下顏葵幾人留下的證據。

酒店那邊。

在客房來回踱步久等不來人的向晨終於忍不住的撥通張瑩的電話:“人呢?我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!”

雖然他也糾結猶豫過,但還是沒有抵過內心的**,他下過決心,以後一定會永遠的對顏葵好的。

“你趕緊從酒店離開!”張瑩的聲音裏也帶了些慌亂。

顏葵不見了,舒妍幾人也都不在,安排去拿回酒杯的人發現酒杯也被帶走了,這種種跡象都表明,事件暴露了。

她求救般的看向季思爾:“思爾,怎麽辦啊?如果顏葵報警被我爸爸知道了,他會打死我的!”

張瑩其實也是偶然聽她一個表哥,說起有人在酒店裏這麽幹過,所以季思爾一說要舉辦宴會,她立刻想了起來。

在她們的計劃裏,顏葵吃虧,肯定不敢聲張,再說了她和向晨,誰敢確定沒有一腿?

季思爾眼波轉了轉,遮住眼底對張瑩的嫌棄:“你去監控室,要求把所有的監控都關掉,然後刪除今天的。”

季思昀坐在季景陽身旁,面色淡漠,冷冷的聽著對面幾人吹捧季家孩子如何出息,看到張叔給他打來電話,他站起身:“各位叔叔,我去接個電話。”

張叔焦急的告知他,顏葵已經到了醫院,以及,是警方通知到季家的,要求家屬到場。

在監控室親眼看著視頻刪掉,張瑩才吐出口氣,她眼神暗了暗,深呼吸抑制住內心的恐慌,酒店的管理層早晚也會將這件事告訴她爸爸,她不如早點面對。

而且,從季思爾拒絕和她一起到監控室就能看出來,季思爾想明哲保身了。

“啪”的一聲,張瑩被爸爸狠狠打了一耳光:“你這個蠢貨,真是要害了我們家!”張家酒店之前就有過這種傳聞,好不容易才壓下去,這次若是又被提及……

張瑩的媽媽將張瑩扶起來,抹著淚道:“事情都發生了,你打孩子又有什麽用?再說了,那個顏葵不是也沒事嗎?”

“閉嘴吧!也就我們家這個蠢貨,搶著當人家手裏的刀,那個季思爾,你看她人呢?”

“閨女是為了誰啊?那個季思爾脾氣那麽驕縱,要不是為了我們家,閨女至於忍這麽多年,當受氣包嗎?”

這都是實話,張爸能最終獲得集團的管理權,也多虧張瑩打入季家祁家的圈子。

他深深嘆了口氣,決定這事不能他們家獨自承受,必須和季家談妥。

而且,顏葵也是季家的,他們家內部矛盾,不是更容易解決?

季思爾被叫到包廂,看著捂著臉站在她爸爸身後的張瑩,又看到紅了眼眶一句話不說的餘欣蘭,她心跳怦怦怦怦,知道,東窗事發了。

顏葵提前提取的視頻中,清晰的顯示了服務員從下藥到試圖帶走顏葵的過程,被警方逮捕之後,他認下了所有罪行,卻咬定都是他個人所為。

“警官,我當時就是看她長得好看,才起了歹心,我承認我有罪,我幾個同事,也是被我央求下沒辦法了才幫我”

“無論法律判我多少年,我都認。”

鄭書瑜回到她工作的電視臺,看到了和領導在一起的季思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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